身后的乌鸦振翅高飞,前面有人从树枝上跳下,他一身黑衣,身材矮小,脸颊上一条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
刀疤脸对我恶狠狠地道:“这里是‘东山帮’的地界,朋友来作甚!?”
我不吭声,只是一步步往前走,他看着我冷厉的脸,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想后退,却又觉得很可笑。
他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的短刀,向我砍了过来。
宰牛刀旋转着飞出,我俩身影交错而过,刀疤脸的脑袋咕噜噜掉了下去,我依旧向前。
飞走的乌鸦又飞了回来,它们一部分啄食着死者的躯干,有两只落在脑袋上,一只撬开齿缝、啄舌头,一只啄眼珠子。
我走到刀疤脸一开始跳下来的大树旁,一掌打在树干上,粗大的树干一阵摇曳,树枝哗啦啦直响间,落下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一身“匪装”,摔在地上后不顾疼痛,拔腿就跑,宰牛刀旋转着追上了她,准确无误地割断了她后脚跟的两条韧带。
“啊”的一声惨叫,女匪扑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我走到她跟前,抓起她后脑勺的头发,托着她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山匪从三三两两,到成群结队,但无人是我一合之敌。
我身后的乌鸦们越吃越饱,越聚越多,等我走到山匪头目“曹老鬼”面前时,身后已是黑压压的一片。
曹老鬼此刻正坐在山寨中的大堂上。他是一名枯瘦矮小的光头汉子,敞开的胸口上纹着恶鬼纹身,一张脸上全是刀疤。
大堂中挂着很多灯笼,却没有点上烛火,这让整个大堂中黑漆漆、阴森森,显得异常恐怖。
大堂中除了曹老鬼外,同时站着很多山匪,他们的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用颇有食欲的眼神幽幽地望着乍然闯入的侵入者。
似来到了阴曹地府中,我环顾着那一双双鬼怪般的眼睛,脚下的女人依旧在惨叫,显得颇为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