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也就不需要她指路了,我这样想着,松开她的头发。
女人挣扎着向安坐在大堂正东座椅上的曹老鬼爬去,我等她爬了几下,倏地拔出苗刀,斩下了她的脑袋。
我用刀尖把她的脑袋拨弄两下,拍到了曹老鬼的脚下。
周围恶鬼们的眼睛闪烁了几下,一些目光由“狰狞”变得“畏惧”。
大金马刀般坐在太师椅上的曹老鬼却依旧淡定,他缓缓起身,邪笑道:“山上的乌鸦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我也很久没有宰过像你这么肥的‘猪’!”
我对视着他冰冷凶厉的眼神,冷声道:“你杀‘猪’,我宰‘牛’,都是屠夫,宰牛的能杀猪,可杀猪的未必能宰牛!”
曹老鬼满是刀疤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渗人的笑容:“说得不错……可是杀猪的人想宰牛,未必需要亲自动手!”
说完他一摆手,暗处的山匪们兴奋地嚎叫着,一拥而上。
“呱呱呱!”
大堂外的乌鸦群忽地从停驻的树枝上飞行,它们兴奋地旋转飞舞,如嗅到腐臭味的秃鹰,等待着下方的饕餮盛宴。
乌鸦们在旋转,我也在旋转。
我左手持着宰牛刀,右手紧握苗刀,如飓风般转动,双刀舞出一个又一个嗜血的圆弧,如流动的激流般浇灌到生命的火焰上,不断地让一具具热乎的血肉之躯,变得残破又冰凉。
恶狼般围攻过来的山匪们,在丢下几十具尸体后,如受惊的野兽般四散逃开了。
我浑身浴血,肩头挂着几截不知是谁的断肠,如即将捕食猎物的猛兽般,死死地盯着近在眼前的曹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