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当事人都这般无所谓,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点头,依次在休书上按下指印,权作见证。
众族老离去时,个个摇头叹息。
好端端的一个侯府,怎就让人觉得风雨飘摇了呢?
他们加快脚步离开,担心慢一步,整个侯府一旦倾覆,连他们也要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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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刚走,谭家大夫人跟谭二夫人就忙活着要把嫁妆等物搬回去。
谭羡鱼的嫁妆十分丰厚,搬运起来自然耗时,估计要一两天也弄不完。
后院这一番折腾,老夫人自然察觉到了。
得知霍容恺休妻的消息,老夫人哪还顾得上身体不适,连忙拉着司南枝出门,辗转多地才寻到霍容恺。
霍容恺站在湖边得假山之上,这个视角正好能将正院门前的动静尽收眼底。
此时仆人们正忙于打包物品,还没开始往外搬,所以周围显得格外冷清。
“容恺!”老夫人急步上前,话音未落,已是一阵喘息,“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休了谭羡鱼?!还有,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
谭羡鱼一旦离开,他们侯府该如何是好!
然而此刻,司南枝却异常高兴,柔声劝慰:“姨妈,表哥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您别生气,耐心听听表哥怎么说吧!”
老夫人眉头紧锁,看向霍容恺:“好吧,你说!”
“儿子没有别的可说,”霍容恺站起,向前几步跪倒在老夫人面前,“娘,儿子自己做错了事,恐怕灾难不久就会降临,娘,您赶紧带着南枝走,去到大哥二哥那里,好好求他们收留一阵你们,也许……还能避开这场灾难。”
老夫人却一时不解:“你这话是何意思?什么灾难临头?”
心中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你到底干了什么?”
霍容恺紧闭双唇,额头贴在地面:“娘只需知道,儿子如今做这一切的初衷是为了侯府更好,只是儿子无能,胜负已定,儿子如今无话可说,娘现在离开,都还赶得上。”
“霍容恺!”老夫人真的动怒了,“你究竟以侯府的名义做了什么!”
老夫人首次对霍容恺发如此大的火,旁边的司南枝也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