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容恺,又能说什么呢?
他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只默默跪拜了几下,随后恍惚地转身离去。
见状,司南枝心头也泛起波澜:“姨母,这……”
老夫人盯着霍容恺逐渐消失的背影,牙齿紧咬,愤愤道:“快去把谭羡鱼给我找来!”
听了这话,司南枝面露不悦:“姨母,谭家小姐……她都要离开了,我们找她又能如何呢?”
老夫人猛地一瞪眼,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司南枝脸颊:“真是个蠢材!难道看不出事情不妙吗?满脑子就只有那些争风吃醋的念头!”
“走!”
绕过假山,片刻便至主宅。
瞧见主院里喧闹不已,老夫人停下脚步,压低嗓音吩咐:“进去后,你就当做不知道休妻那档子事,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司南枝嘟了嘟嘴,勉强答应了一声“嗯”。
两人这才踏入庭院。
“东西慢慢搬没关系,家里日常所需都不缺,我们先回去,让他们慢慢收拾就行!”刚进院门,就听见谭大夫人握着谭羡鱼的手如是说。
谭羡鱼轻轻点头,心想着在这侯府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老夫人强挤出笑容:“羡鱼啊,这么大动静,是要去哪里?是觉得侯府住得不舒服,想回家小住两天吗?”
她装得好像全然不知情。
谭大夫人脸上的笑容收敛,冷声道:“老夫人,休书已立,两家也都有见证,您这时若是反悔,未免太迟了。”
谭二夫人则是冷哼一声,扭头避开,仿佛多看他们眼都是污了眼睛。
见老夫人上前,谭逸和谭川也聚拢过来,一家子人并肩站立,气势逼人。
老夫人的笑容不由得变得生硬:“休、休妻之事我不知情,羡鱼,你和容恺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怎会走到这一步?多年的夫妻,你怎么能如此的不顾情分?”
老夫人话里有话,将脏水往谭羡鱼身上泼,谭二夫人一听,立刻不乐意了:“老夫人,嘴巴长着是用来好好说话的!说什么不顾夫妻情分,您儿子娶平妻进门,难道就是顾念了什么夫妻情分?真是滑稽!”
老夫人被这一番话激得脸色发烫,只好反驳:“你这小辈,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