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见状连忙起身相劝:“二公子不必担忧,本门长老已在来的路上,她擅岐黄通药理,定是能够药到病除的。”
刘夏听言这才明白过来:“谁?谁病了?”
……
辛夷本以为,灵香与他不过前后脚便能到达刺史府,却没想到竟是足足等了一日,且她居然是还独自一人。
现如今魔族动作繁复,白无常不知在算计着什么,身边又有个狼头将军,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灵香孤身一人便往刺史府来了,这一路上若是遇上了危险,又如何能向龙七交代?
不过灵香好似并不在意,只摆了摆手道了声无妨。见灵香浑不在意的模样,辛夷不禁叹了口气。
她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又是独身一人经营着悠然居,时不时地还要行走江湖,到底是如何长到那么大的……
也不知是为自家女儿操心过多,还是因着前些日子在校场受了风寒,本就上了年纪的刘刺史,如今竟是躺在床上起不得身,不停咳着,严重时还会抽搐,很是骇人。
“郎中说是痨症,吩咐着将院子围将起来,不许人进入,以免传散开。”刘忠夫人刘姚氏红着眼睛说道。
“大哥身兼要职,现下人在营中不得走脱,此事还不曾告知于他。大嫂又身怀六甲理不得事,又怕过了病气与她,早早便叫人伺候在院子里了。大姐又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喜事,母亲也吩咐着不许令其知晓,一面耽误了亲事。可这哪等大事哪是能瞒得住的呀!”
如今家中诸事,外头的便是刘家二哥在料理,内院由刘姚氏代为掌管,刘夫人则在刘刺史的院中伺候汤药,也不过是带去了两个婆子,年轻的女使一个都没有让进。
刘姚氏深知婆母为何如此。那些个女使个个都是年纪轻轻的,大好的年华,若是一不小心染上了痨症,那可就完了。
谁人不是父母生的呢?
可这样一来,便是不孝了呀!
有事弟子服气劳,公爹生了病,作为儿子儿媳的不侍奉汤药,却要婆母去冒风险,天底下哪有这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