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忠夫妇却拧不过刘夫人,刘夫人执意要亲自服侍。
听了刘姚氏的倾苦,灵香耐心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忧,刺史大人将心将才,为国为民劳心劳力了一辈子,必能得上苍庇佑,刺史夫人善心善德,定会安然无恙的。夫人只管将外头的事情料理好,容贫道进去探个一二。”
得了灵香安慰之言,刘姚氏不住点头,口中连连称谢,又吩咐了身旁的婆子好生照看好灵香,方才放二人进了院门。
倒并非是刘家怠慢灵香,只是灵香有言在先,若刘刺史当真是痨症,人去多了反倒不美,还事先以佩兰、矛香令其涂身熏浴,故才只讨了一个领路的婆子。
一进入院子,便见廊下架了几个炉子,炉上的药瓮热气腾腾,阵阵药香扑鼻而来,两个婆子分别照看着。
灵香凑上前去闻了一闻,正是犀角地黄汤、当归大黄汤和独参汤。
“嗯,倒是对症。”灵香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可这一说不要紧,却把看药的两个婆子吓得不轻,忙问来者何人。
领路的秦婆子也是吓了一跳,只道是方才这小姑娘还跟在身后,转眼的功夫便跑到了药炉子边上,若非看药的婆子出声问话,她还不知道呢!
“老姐姐们,这可是三哥儿的师姑,极擅岐黄药道,特来此为老爷瞧病的。”秦婆子连忙气喘吁吁地上前解释道。
可看药的其中一个婆子却说道:“秦家的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吧,便是诓人也不得这般的。这小姑娘我可是见过的,分明是赤琰子道长的弟子,怎就变成三哥儿的师姑了?”
这倒问住了秦婆子,先前于院外也是听得稀里糊涂的,这会子让她解释,一时半会也不知如说起。
而这时灵香却笑了笑:“无妨无妨,师姑也好,弟子也罢,总归是来替你家老爷看病的不是?”
这话倒是不假,但那问话的婆子却有些信不过灵香:赤琰子道长的本事她是知晓的,可若是他弟子的话……
正当这时,刺史夫人自内屋走了出来:“老爷正在病中,何故如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