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虎禅道:正因为他们是做官的,掌权的,得势的,才能干出误国殃民,鱼肉百姓,为祸人间的营谋之举。
韦怜怜问:你势单力孤,他们位高权重,可有想过抗争的后果?
沈虎禅坦然道:想过!但总要有人站出来,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韦怜怜眼眸里尽是欣慰,赞赏之色。
“你会超越你师父!”韦怜怜说完,又跟了一句:自在门的未来靠你了!
沈虎禅道:师姑过奖了。我们说说刘传宗吧?
“让我想想该从何说起。”韦怜怜目光一滞,陷入深思。
片刻,韦怜怜慢慢道:那时,你师父师叔已是名震天下的四大名捕,他们办了许多惊天大案,做了不少令人称道的大事,父亲与我则隐居在“映红山”,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沈虎禅道:我听师父说起过,梁师婆过世后,师公就隐退了。
韦怜怜道:母亲撒手人寰,父亲心中始终无法释怀,切切思之,引日成岁。他四个徒弟又已崭露头角,继承其衣钵,自然无心江湖之事。我生恐父亲孤单,就陪他住了下来。记得一年秋天,父亲在山下救了一名叫刘传宗的人,当时他带着小孤和另一个女孩子遭到几十名高手的追杀。
沈虎禅紧锁双眉,截声问:等等!师姑你说刘传宗身边还有一个孩子?
韦怜怜道:是。那女孩子是小孤姐弟的亲妹妹。当时刘传宗伤势很重,父亲就将他们带到家里治伤,还询问其为何遭人截杀。他很感激父亲搭救之恩,却对自己的来历闪烁其词,似有隐瞒。父亲见他有难言之隐,未放在心上。一个月后,刘传宗伤已大愈,就带着那女孩子离开了。
沈虎禅问:师姑这么一说,刘传宗没有把小孤一起带走吗?
韦怜怜叹道:小孤命苦福薄!她们身有异相,且生命垂危。
沈虎禅迟疑了一下,问道:异相?
韦怜怜答:姐弟俩出生就是畸形胎儿,姐姐一双手臂,头颅长在弟弟的身躯上,同心同体。刘传宗称姐弟二人从小就以补药灵膏续命,遍访各地名医都说:年幼时,尚可用药续其命。随年纪增长,心脉渐衰,经络渐竭,气血渐弱,必回天无术,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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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虎禅边听边默想:小孤原来身体畸形,姐弟其实是一个人。刘传宗带走的女孩,估计就是刘传凤。为何有人要杀他们?刘传宗为何加入晋北镖局?刘传凤怎么学的“红袖刀法”?小孤姐弟又怎么活下来的?
“那后来呢?”
韦怜怜道:刘传宗把小孤留下,就是为了让父亲救其性命。姐弟俩当时状况不好,食欲不振,浑身乏力,逐渐失去行动能力。父亲深知药物乃治标之法,已失效用。要救她们唯有治本,方可求活。
“忍辱神功!”
沈虎禅脱口而出,说话间眉头皱的更紧。
韦怜怜道:不错!只有练习忍辱神功,才能强其体魄,健其筋骨,活其心脉,固其元气。也许是小孤命不该绝,初练功法即身体大为好转,体能逐步变强。父亲又传授“自在神功”,使小孤形意转化自如、身心分合随意,虽共用一体,却有独立思想,行动不受束缚。
沈虎禅颔首道:所以没有师公,她们活不下来。
韦怜怜“嗯”了一声,又说:于是小孤就一同住下,家中里里外外的粗活,姐弟俩几乎都包了,我闲下来会教她们读书识字。直到父亲与方巨侠比试后,小孤央求要父亲收其为徒,学习自在门的武功。
“哦?小孤要学本门武学?”
“可是父亲没有答应,执意不肯收徒,更不愿传授武功。”
沈虎禅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