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讥讽上清宗的选择,也不对上清宗的结果做评价,这世上唯一能置喙的,只有身处缰绳下的人。
“有时道心会替你说话。”她语气疏淡地说。
祝灵犀嘴唇发白。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像那些没意思的人一样说教你了?”曲砚浓倏尔偏过头,唇角微翘,眸光潋滟,一点戏谑。
祝灵犀摇摇头,却不知道自己摇头是什么意思。
曲砚浓笑得懒洋洋的,那种无所顾忌、令人无可奈何的感觉又在她身上出现了,她用那种特有的轻慢语调说,“管他的道心不道心,我想做的事,才是我的道心。”
祝灵犀愕然无言。
半晌,她才抿着唇,心绪复杂地想:人怎么能这样肆意妄为、无所顾忌呢?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没有牵挂、一点都没有在乎的东西吗?
但又不得不说——这很曲砚浓。
曲砚浓看着默然不语的少年女修,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祝灵犀的回答。
原来她这回是等不到了——她杳杳地想。
她忽然垂下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