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就比较明显了,自打上次被江柠歌气完,每每想起来都会生一场大气,气大伤肝,这些天已经请了好几次大夫了。
前院厢房的药味甚浓,潘氏卧在床上,刚捏着鼻子灌下一碗汤药,口中泛枯,脸色蜡黄,眼底乌青。
江清梨捧了一碟山楂糕来,殷勤地侍奉在侧:“母亲,您吃块山楂糕清清口,去去口中的苦味吧。”
潘氏心里的烦躁才算减退些,捏了一块山楂糕放进嘴里嚼,可这山楂糕做的极酸,她吃一口就吐出来了:“后厨的厨子都是废物!”
江清梨默不作声,这样的压抑她已经忍受好几日了。
说起后厨,她便想到她那好妹妹已经好些时日没吃后厨的饭了,听说在自己院中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母亲,您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许久没见着二妹妹,太过思念的缘故?”江清梨知道潘氏现在提起江柠歌就烦,所以故意提起,否则江柠歌一个人在小院过得太舒坦了。
潘氏冷哼一声,问道:“她不是不在后厨吃了么?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饿死?”
这当家主母还想着不让江柠歌来前院和去后厨吃饭,是对她的惩罚呢,还当江柠歌是先前随意拿捏的小白兔。
江清梨感慨于母亲消息的闭塞,说道:“您说什么呢?二妹妹怎么会饿着,父亲不是给了她五百两银子么,她的小院子和厨房翻新的比后厨还好,整日山珍海味,怕是还胖了。”
“她过这么舒坦?”
这还了得,潘氏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喊来春画:“你去告诉江柠歌,从明早起,她每日都必须来前院请安。”
江清梨这才露出不动声色的笑容,江柠歌如今叛逆得很,和潘氏两人谁不让谁,有她常常来前院搅合,才能让父亲也厌恶,只要父亲厌恶了江柠歌,她在这个家就再也没有一点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