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头顶的碎发被扁担带起的风拂动,她吓得眼睛都闭了起来。
突然,她的头上突然伸出一只手,动作飞快地抓住那根扁担的一端,用力一拽,同时另一只手把冬雪推到一边。
春画被扁担带得一个踉跄,脚下差点失去平衡,右手的大臂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反向一拧,就给拧到了背后,她吃痛惨叫一声,手里的扁担脱手,腰也直不起来了,直往地上坠。
突然,后背也被一只更有力气的膝盖顶住,使劲压在地上,整个人完全被控制住了,饶是她的块头比江柠歌大了一圈,此刻竟是动弹不得。
“救命啊,杀人啦,夫人救我!”春画杀猪般嚎叫起来。
“别聒噪,否则胳膊给你拧折。”江柠歌犹如女侠,居高临下训斥。
春画不敢再吱声,生怕江柠歌一用力,她后半辈子就得变成残疾。
所有人都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都以为春画的棍子会落在江柠歌身上,哪料事情来了个大反转,体型健硕的春画反而被纤瘦的江柠歌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厉害啊柠歌!”江景墨激动地喊道,“什么时候学的招数,教教我呗。”
江柠歌跟个得意的小狐狸似的:“嘿,每天晨起的五禽戏和八段锦没白练。”
潘氏和江清梨意识到坏事了,醉苏堤里怎么有这么多人,不仅江延庭在,连江安泰也在,江安泰不是在卧床养伤吗?怎么出景泰院了?
江延庭横眉竖起,声音低冷地质问:“怎么回事?你失心疯了么?你手底下的丫鬟为何会对柠歌大打出手?是你允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