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

谁也不知道她在上面写什么,或者画什么,更没人知道江柠歌不仅书法了得,画画儿的技艺疑是出众。

那蛋羹太过丝滑,刀刃又太薄,没人看出来江柠歌到底刻的什么。

“装神弄鬼,装腔作势。”江清梨一连嘀咕了两个“装”字辈成语。

江柠歌走刀、收刀一气呵成,而后捧起大盘子款款走到厅堂中央,有眼力见的仆人立刻搬来大木凳,盘子稳稳搁在上面。

江柠歌转身到灶台上拎来一瓶酱油,笑靥如花地对裕王妃说:“王妃请看好了。”

裕王妃坐在上座,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看到盘子中奶黄的蛋羹,只是不知道江柠歌到底要做什么。

两侧的贵夫人和公子小姐们前排倒是能看到,后排看的不清楚,也没急着往前凑,不就一道蛋羹吗?有啥好看的。

江柠歌拎着酱油瓶子做倾倒状,瓶口细细流出一股深褐色酱油注,落在蛋羹上。

因着蛋羹方才被江柠歌划了好多刀,酱油便顺着走刀的纹理浸进去,把她划的刀痕逐渐显露出来。

刚开始是几片竹叶,渐渐整棵竹子显露出来,随着酱油在蛋羹上颜色鲜明地对此,整片竹林跃然纸上,不,跃然“蛋”上。

“月下竹林,蛋羹上竟做了幅月下竹林的画儿!”裕王妃忍不住道。

两侧前排的人也看到了,这画儿画的竟还很有意境,不觉啧啧称赞。

“瞧那竹叶都吹向一个方向,这幅画中竟还有风。”

“这画功不低,在纸上尚且不容易,何况在鸡蛋羹上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