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锁在腰上的力道一松。

她正以为他要放开她。

伴着“啪嗒”一声轻响,厅顶的灯光被按灭,霎时之间,视野里只有银色的疏淡月光投落在门口。

交叠的人影被旁边高木书架给挡住。

身体重新被抱紧。

少年的声音闷闷地从她颈项透上来: “没人能看到了。”

这种幼稚的行为,无异于是掩耳盗铃。

她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颜睿,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他想,他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他脾气差,做事随性,小太子循规蹈矩,事事都以“道理”来归正。

可“道理”两个字,对他而言,本来就是最没意义的东西。

喜欢你,我才跟你讲道理。

你说的所有话,在我眼里,都是道理。

隔了良久也不见他说话,宋颂正蓄着力打算反手推他,却听他说——

“抱完了再讲道理。”

孩子气的口吻,无赖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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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的长假结束得很快,转眼又是开学。

一中开始准备月底的三校联考,上课的氛围比整个九月紧凑多了。

作业习题像是不嫌多,一天的课下来作业都是厚厚的一摞,学校像是巴不得榨干学生在家的每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