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怕她被楼亦姗欺负。
只是楼亦姗那种段位的,她倒是真没在怕的。
但这会儿也不用多解释,宋颂只乖巧地点了点头,对聂梨扯了个笑: “我没事的,你放心吧。”想了想,又补道, “万一真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聂梨听到这里,纵然神色凝重,却也不得不点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 “如果真受什么委屈了,一定要跟妈妈说。”
她最怕女儿把委屈憋在心里,像以前一样,日复一日的心理封闭。
宋颂微笑着再三让她放心。
“另外,记得谢谢你宋隐哥哥,要不是他跟学校打了电话,你也没办法这么快换成功位置。”
聂梨的乐团里实在是太忙了,她对女儿的照顾有些疏忽,要不是班主任家访的那个电话,她真的没有关注过宋颂到底坐在班上哪个偏角的位置。
事后反应过来,才问起宋颂在学校里的近况,女儿含含糊糊,只说坐在后排看不太清。
她现在坐在教室正中间,看板书最好的位置,正好遂了她心无旁骛的愿。
班上之前有人转学了,教室里又空出一个位置,颜睿照例懒懒散散地一个人坐,可他来学校的时间越来越短,偶尔几次活动课狭路相逢,她看着颜睿,仿佛就像看到隐形人。
李东和傅浩斌如同被下了禁令似的,也没再开过他们玩笑。
林相芜有时候下课了会带着习题问她题目,零零碎碎的聊天里,她只跟她说,颜睿最近在忙着办手续,出国也就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
她一头扎进题海里的时候,反反复复嚼着林相芜的那句话,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临分别了,聂梨欲言又止,脸上的失落几乎微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