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使臣搭上桥,并不算什么好事,或者说,以大昭国力,也不至于一定非缺这点好处不可。
还是先回府,顺便知会梁毫来张府接她,把她带回宫去。
张瑾想抽回袖子。
扯了扯,没扯动。
她用力拽着不放,还顺势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近距离地望着他。
“爱卿配合一下。”她悄悄在他耳边说,说完,还故意吹了口气,将他鬓边垂落的碎发吹得微微拂动。
张瑾:“……”
张瑾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知道她又是在跟小孩儿一样找他耍赖,沉默许久,还是无奈地轻叹一声。
他开口道:“此地人多眼杂,若有什么话,去我府中详谈。”
那使臣没想到对方态度又忽然改变,登时大喜,连连应了,心里暗道:终于能找到机会了,看来这位传言中很难接近的张司空,也是有所贪念、能被利益收买之人,只要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徐徐往前行驶。
拐过主街,人流逐渐稀少,张瑾终于开口道:“陛下又私自出宫,既为人君,便不要如此肆意妄为。”
姜青姝无所谓他怎么数落自己,反正他现在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她将手肘架在他肩上,挨着他懒洋洋地笑:“朕这也是信得过爱卿,若是换了别人,朕还不敢这样乱来。反正爱卿府上朕都去过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陛下想让臣和漠北使臣谈什么?”
“先看看他想谈什么,议和之事,他们想献上金银器及战马一万匹,朕倒是不稀罕金银兽皮这些,对那些马很感兴趣。”
姜青姝前段时间认真研究了一下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