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如今崇禄和瑚图里仍是一家人,闹开了谁也捞不着好。

待整日筵席结束,太子让郑奉把瑚图里叫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瑚图里左边脸肿得厉害,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了的。

胤礽见了后命人取了药膏来,而后屏退随侍下人,亲自给瑚图里上药:“我都听额楚说了。为什么不躲?”

“阿玛责罚,不敢躲。”

“你觉得我信?”

齐云野沉默片刻,才说:“想寻个由头,让主子替我做主。”

“没有由头我也能替你做主,何苦受这一下?”

胤礽放下药膏,抱住瑚图里,埋头在他肩膀,轻声说,“你总想着不能给我添麻烦,哪怕是有事求我,也总要提前把事情都铺垫好,总要求个名正言顺。

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名正言顺的事情?我是主子,我做事不需要那么多理由,我想做便可以做,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但我不想让主子做那些无理的事。”

“那你就委屈自己!就让我心疼着急!”

“保成,别难过,我没事的。”齐云野轻轻拍了拍胤礽的背,“挨这一巴掌,我也有了底气,我跟崇禄的父子亲缘也就彻底断了。日后谁也不欠谁,他也别想再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