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都已经瑟瑟发抖起来。富善却状若不见,继续说:“这还只是开始。

人嘛,在疼痛之时大多会蜷缩起来,这木插入喉咙捅到胃里,吴良辅当时就疼得哭嚎不止,蜷起了身子——对,就像你现在这姿势似的。”

富善用剑鞘末端轻轻点了一个人的脊背,剑鞘顺着脊柱向下,少顷,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音再度响起:“就在这样的时候,另外一根同样带着倒刺的粗木棍,从这里,捅了进去。”

“呃……啊……别!别!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那被剑抵着的小太监被吓得连连求饶。

身边的几人也都抖成了筛子。

富善收了剑,说:“两根木棍,一上一下,在吴良辅身体里来回捣弄,甚至都能听到木棍两端在体内撞击的声音。

满地的血水污秽,根本分不清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最后,木棍拔出来的时候,带着许多血肉,听有经验的仵作说,那是被捣烂了的肠子。

说起来,那时见了这场景,真的是把我吓得够呛。我以为这辈子见过一次就够了,没想到啊,刚才又在隔壁关押膳房人的地方见了一次。

那小太监骨头可真硬,两根木棍进去大半,还是一声不吭。”

“不!不是花喇!是我!”

跪在地上的一名太监骤然出声,“大人!不是花喇!是我!是我做的!是我恨极了瑚侍卫!是我下的毒!钩吻是我找的!茶罐是我做的手脚!砒霜也是我下的!都是我!跟花喇无关!求大人饶了花喇!他最怕疼了……他受不住的……他真的受不住的……”

富善冷哼一声,看向李进朝等三人,道:“交给你们了。”

“多谢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