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康熙抬脚踹在了胤礽的胸口处。

胤礽被踹翻在地,捂着胸口咳喘起来,少顷,嘴角沁出了血。

他擦掉嘴角的血,惨笑着,却是在落泪。那凄厉面目和殷红的血迹让康熙骤然回神,自己也不由得踉跄起来。

康熙闭目静了静神,再睁眼时,原是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胤礽已昏死过去。

太医往来忙碌,康熙独坐殿内,许久之后,康熙开了口,询问身边的侍卫道:“富善,那瑚图里,是不是已经去了?”

“皇上,奴才是海金。”

康熙抬了眼皮,怅然叹息。富善不在了,他儿子顶了他的位置。

顾问行不在了,魏珠和赵昌也已不再年轻。

不知不觉间,身边的人竟已换过了一轮,来来往往之间,又有什么是能留住的?

这一刻,康熙想起了他的元妻赫舍里氏。

索额图已死,党羽尽除,平妃也已早早离世。

到如今,胤礽是他和赫舍里氏仅存的一点联系了。

若太子胤礽留不住,好歹留下嫡子保成吧……

海金垂首回话,将声音压得极低:“四十八年您复立太子之前十日就已离世,家中按照他的吩咐,并未报丧传信,且他死前已将事情安排妥帖,偶有书信传进,太子殿下至今仍不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