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上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年羹尧才开口道:“微臣上次参奏直隶巡抚赵之垣,庸劣纨绔,不能担当巡抚重任,还请皇上明察赵之垣。”
皇上看着眼前这个大功臣,这才刚回来就开始告状,这是仗着立了大功,想胁迫他吗?
皇上隐下心思,想了想说道:“你既然觉得他不可用,朕便下旨将他革除就是。”
年羹尧听出皇上虽是同意了,但是语气有些冷然。
年羹尧抬头看了皇上一眼,笑道:“皇上信任微臣,但微臣却不敢将没调查过的事情上奏皇上,对于赵之垣臣问心无愧,只是看不惯这等拿俸禄不干实事的官员。皇上可以严查之后依法处置,微臣绝无二话。”
皇上在上首看着,心中沉思道:这年羹尧既然在御前这么笃定,那即使是有假公济私排除异己之嫌,但这个赵之垣身上定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皇上今日对年羹尧的试探也够了,看年羹尧的态度,整体上他还算满意,眼中也稍稍放松了对年羹尧的警惕。
“朕会严查赵之垣,再做裁断。你今日也累了,改日再来回话。”
“多谢皇上关怀,微臣告退。”
景仁宫
自回宫之后,皇后成日里病着,皇上又一直不来,景仁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出来进去的都不敢多言,这又入了冬,整个宫里就更加冷寂。
皇后被头疾所扰,多日不下床走动,整个人面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穿着一件杏黄色的寝衣,头上勒着一条同色抹额。
剪秋端着药碗进来,看着皇后这个样子,心底叹口气,皇后这一病多日,人都躺的没有了精气神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