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音松开怀抱,先让姐姐坐好,然后道:“舅舅怕我闯祸,得罪了文家把自己搭进去,所以罚我禁足了。”

她说呢,按着弟弟那个冲动性子,怎么会不闯祸,原来是被舅舅压住了。

萧泠音赞同道:“舅舅做的对。”

沈顾音看向她,“可是我明知北漠城是文家在使坏,还不能说了吗?”

萧泠音解释道:“文太后把持朝政二十余年,文家人做事心狠手辣,你就算说出来又能如何呢?”

沈顾音也明白,他自己一人根本不是文氏的对手,再多做别的,可能还会连累了家人。

正因如此,他觉得自己越发没用,姐姐需要他的时候,他竟什么也做不了。

想姐姐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在北漠城小有威名,人人见了都要称一句萧将军。

“姐,我知道了。”沈顾音说。

萧泠音和弟弟聊了一下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最后准备离开时,她问道:“顾音,你看谢晏其人如何?”

玉京发生的事情和谢晏的话一遍遍在她心头盘旋,但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和谢晏关系那么好了,值得谢晏那么夸她,值得谢晏去得罪文家。

还是说,谢晏本来就是这么个公正无私的性子,换了谁都会这么做,和她萧泠音没有半分关系。

沈顾音道:“谢首辅很好,为官清明正直,为人守礼端方。姐怎么想问他了?”他在家中禁足,还不知外边的事。

萧泠音解释道:“北漠城出事后,谢晏清洗了不少文氏的官员,以延误军机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