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不错眼的看他,自然察觉到了他一刹那的紧张:“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这次算扯平,我不和你计较,日后你若再做些有的没的,那就别怪我还回去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同样没什么底线。”
季子漠比董寒玉高些,他垂眸话语如剑,气势凛然,似是开恩的大人不记小人过,又似是警告他好自为之。
董寒玉有种被人刺破皮肉,看到内里肮脏的狼狈。
他眼里的精明尽数化为恶意,笑的阴鸷:“你可知道齐玉心里有个人,叫郑柏叙,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许了终身。”
季子漠脸色骤然变冷,董寒玉似是痛快了,上前一步恶意加深道:“他们亲热无比,吟诗作对,骑马射箭,哪怕午歇都是一张床......”
“你真可怜。”季子漠冷眼看他逐渐嫉妒疯狂,丢下这一句,转身离去。
短短四个字,充满了同情,彷佛董寒玉是个多么悲惨的人。
董寒玉犹如被人卡住喉咙,站在原地难发一言。
“对了,虽然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猜,赵大勇应该是你故意选的吧?”季子漠走了两步,停下脚步侧身随意的问了句。
董寒玉瞳孔微缩,猛的看向他。
季子漠微微一笑,这下是真的走了,看来自己猜的是对的。
季子漠在几条街上走了一遍,见天色不早了,便回了码头。
码头上钱多来扛着麻袋,远远的见到人来,拿不准是不是季子漠,便边走边瞧着。
猛不防被地上成团的绳子绊了一脚,当下连人带麻袋都摔到了地上。
季子漠视力好,忙大步跑了过去,把人扶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