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管事:“年前还有两日的活,年后如何另有人行事。”
见他似心情不错,有人便玩笑着奉承了两句,说喜欢给他干活。
杭管事闻言笑的爽朗,道:“若是想跟着我干活,那明年签了生死状,随我放排去,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他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摆手直言道不敢不敢,若不是走到难活命时,谁人也不愿意去赚杭管事的放排钱,谁人不知道,杭管事本事大,专挑那送命的路段。
天已黑,各人工钱已拿到便都各自散去。
粗盐入库房的事不归杭大管,他便带着人去了提前订好房的客栈。
季子漠搭着钱多来的肩膀往前走,犹如受了重伤之人。
钱多来有些难理解:“你不就扛了十二袋,有这般严重?”
季子漠虚弱道:“我以前可是个连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
钱多来无语后说了句也是。
季子漠之前一个月都是在县里打转,码头倒是不怎么来,对杭管事不甚了解,他手拍了拍钱多来的肩头:“杭管事什么来头?听着像个人物。”
钱多来立马道:“那是自然,码头的人都愿意给杭管事干活,工钱高不说,给钱也痛快,若是天好事不急,你稍微偷懒那么几步路,他也装没看到,今日是天阴着,他应该是着急上火的,所以才推搡了你。”
“给杭管事干活要靠抢的,我这次也是第一次抢到给钱管事干活......”
钱多来说起杭大那叫一个崇拜,以及多受欢迎,季子漠听了好一会都没听到正题,开口打断他:“杭管事是哪家的人?什么来历?”
钱多来顺着他的话解释:“杭管事是漕帮的人,闲的时候会帮忙押送盐船,给咱们县和前后几个县运盐,现在年关,这趟的盐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
漕帮?季子漠把原主的记忆扒拉了两遍,什么资料都没有......真的想问一问原主,他到底是不是土著,怎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