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脚底……好像扎到什么东西了?”
盛昔陶扶着他的小臂,缓缓地将右腿从泥潭里拔出来,果然,他的脚跟处刺入了一块玻璃碎片,鲜红的血正从伤口处往下滴。
他觉得疼,但能忍,平静对陆曜山说:“你能不能扶我到外边?”
谁知下一秒,身体轻了一轻,陆曜山突然抱起他往外跑。
公主抱的姿势着实令人尴尬,盛昔陶看了眼纷纷侧目的村民,抓着陆曜山的肩膀强调着:“我另一只脚能走!”
陆曜山却跟没听见似的紧紧地抱着他没撒手。
索性带来的药品就在院前的树下供大家随意拿取,陆曜山迈着长腿把人放在花坛边上。
他蹲下来握起盛昔陶的脚观察了两眼,发现伤口的深度不浅,一指长的玻璃扎进去一半。
盛昔陶的忍痛能力似乎挺强,没怎么表现出来。
他只是有些不习惯被人盯着脚看,他对陆曜山说:“你别紧张,用水冲一下,再把玻璃取出来消毒就行。”
他边说边想把脚从陆曜山的手中抽出来,谁知陆曜山没动,他抬头看了眼盛昔陶,又默不作声地拧开了花坛边的水龙头,按上水管扯过来替他清洗。
盛昔陶的脚踝很瘦,骨头凸出来像两块玉石,不过玉石上沾染了血,叫人看着心惊胆战。
陆曜山的动作很轻,将他的脚彻底冲洗干净后,拿来镊子将那块玻璃拔了出来,盛昔陶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利落,下意识“嘶”了一声。
一直沉默的陆曜山这才抬头看他:“疼了?”
盛昔陶:“嗯……”
陆曜山:“我还以为你多能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