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仅是看上去像朋友,陆晖雨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和盛昔陶厮混。
陆二少的脾气不像哥哥一样挂在脸上,他此刻微笑地回答:“没有,我只是上来喂鸽子。”
又问:“我哥他是不是也经常过来?”
盛昔陶随意“嗯”了一声,想起陆曜山不分昼夜地爬上来打扰过他好几次清梦,不由抱怨道:“两只破鸽子给你们稀罕的,你要是怕被他抢了,就给那鸽子取名,它要是答应了,就算是你的了。”
“……”陆晖雨听了注视着他有些沉默。
盛昔陶坐起来解释:“看什么,我可没病,有病的是陆曜山,他老爱给那些鸽子取名字。”
陆晖雨皱眉问:“什么名儿?”
“报菜名。”
“什么?”
盛昔陶就下了床走到窗前,抬起右手笔直地指向站在水盆上的三只白鸽。
“就那只,没看到了吗,叫蒸羊羔儿,旁边那只叫烧花鸭,还有翅膀脏兮兮的那只,”他看向陆晖雨,“你哥叫它卤鸭。”
陆晖雨:“……”
难以想象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陆曜山对着一群白鸽报菜名的模样。
盛昔陶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天晚上夜很深,他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少年坐在窗台上背贯口,那俊俏的侧脸很像陆曜山,不过困乏使得他没什么力气起来辨认。
后来想想“鬼”不至于这么有才华,继而认定那“相声少年”应该是陆曜山本人,毕竟他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上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