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父母与儿子之间互相装傻的日子早该结束了。
陆曜山难过地看着父母冷漠的双眼:“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男孩被摘走腺体后只活了三个月?他的父母绝望自杀,最后连小儿子都沦落成了孤儿?你们知道这一切吗?”
陆曜山想起从意的脸,整个人像被愧疚掩埋,他的心似乎放在火上煎熬。
可一道漠然的声音像一桶冷水泼来。
“那是他们的命!”
陆骢怒视着他,竟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你可怜他们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没有这颗腺体,现在陆家上下人还会对你这么言听计从吗?你爷爷还会把第一继承人的位置交给你吗?”
陆骢显然毫无悔意和怜悯,此刻反而因为陆曜山的冲撞觉得威严尽失。
他气愤地说:“我算是看明白了,陆家这么多年白养你了,就算是一条狗也早就知道听话!可是你呢,都29了还不长脑子,陆曜山,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们吗?!”
话难听到了极点,幸好边上的护士医生听不懂中文,只是因为极低的气压,紧张地站在一旁当柱子。
陆曜山心里凉了一片,他的眼睛红起来,挫败地看着父亲,终于反唇相讥:“是,爸你说得没错,你们确实为了我煞费了苦心,毕竟你们为了那颗s级的腺体,为了掌握陆家的一切,你们连亲生儿子都能利用,都能让他去替你们背人命!”
他愤怒无比地咆哮起来:“陆晖雨做的一切,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是吗,我他妈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