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亦乐乎旁若无人把十几岁心内壮气宣泄出来,也似乎真回到了那个热血澎湃的时光。

厅内豪情万丈气氛高涨,甚至乱乱嚷嚷,宋温如酒饮得有些头疼,便从厅内走出在廊下站着散酒气。

“为何就突然要去东海?”身后传来烨王的声音。

这次他必须去边疆,只是西境有兄长,南疆是平承侯,他想建功立业只能去东海和南地,这两处地方战事并不频繁,尤其东海闹海上贼匪,也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罢了。

想来尚俊卿也知晓他的目的,就让他去东海,不给他施展的机会。

默了片刻,宋温如看着远处如实说:“皇上指派。”

“那倒未必,你是先请辞尚书之位,只怕申国公又气不过,打了你一顿板子吧。”

“何止,说臣越大越任性妄为,不认臣这个儿子了!”宋温如淡淡地说。

“估计规劝你的人不少,想来本王的母亲也在其中,你既然去意已决,本王必知你有缘由,便不会同其他人样再规劝你。”

宋温如侧首看着烨王,真诚地道了一句“多谢”。

“实则本王还很羡慕你,”烨王比划了一下厅内,“他们也一样,谁在年少时没有保家卫国的愿望,只是本王不行,做了她的儿子,就必须得是个不中用的花架子。而原来的宋温如也不行,就得听爹爹的话。”

宋温如闻言,知道烨王说得在理,轻声笑着摇头。

“你终于敢做自己了。”烨王拍拍宋温如的肩头,“我真的羡慕你,要是能做自己,我也不怕挨板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