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臣还大喊着“不斩来使”之类的话,仍敌不过将士手起刀落,直接收割他的性命。

谈判的场面太震撼人心,站在殿外的那五十名士兵看得心中热血翻涌。

这就是沧月郡主!

这就是宰相嫡女!

他们所追随的宰相大人,年轻时候,应当也是如此风华!

——

结盟过后,梁丘国君给萧望舒她们一行人安排了馆驿下榻,还派去宫中御医为萧望舒包扎。

陈褚坐在旁边,紧盯萧望舒脖子上的伤口。

那两名御医都被他看得心里发怵,动作慎之又慎。

直到御医包扎好,向她们行礼退下之后,萧望舒才笑盈盈地开口安抚:“没事的阿褚,这伤口不深,我掐着力道往上擦的,放心。”

浅伤而已,她怎么可能真在刀口上把自己往死里撞?

“但是流了这么多血。”陈褚抬起手,轻轻碰了下她脖子上缠绕的绷带,随后触电般收回手,生怕碰疼了她。

他当然看得出这伤不深,也很清楚要割到多深才致命。

但伤在她身上,哪怕擦破点皮都很严重。

在陈褚这深沉而又悲痛的眼神里,萧望舒险些以为她已经为国捐躯了。

“你先喝一碗老母鸡汤,流了血要进补。”陈褚从陶罐里舀出一碗鸡汤,先拿银针试了试毒,再亲自试了试温度,最后才喂到萧望舒嘴边。

萧望舒提醒他:“我伤的脖子,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