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陈褚看向她,目光清澈,似乎在问:你伤了脖子我喂你喝汤有什么问题?

他这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得萧望舒一阵想笑。

“啊——张嘴。”陈褚学她以前的样子,哄小孩一样哄她张开嘴。

萧望舒心里很是无奈,但在勺子喂到她嘴边时,她还是很配合地张开了嘴,喝下那勺鸡汤。

陈褚心满意足,继续喂她。

等把这碗鸡汤喂完之后,他还不忘先帮萧望舒擦擦嘴,再让下人进来收拾桌子。

桌子收干净后,没过多久,给萧鸿回完信的裴无释敲门进来。

“梁丘这边的情况我已经尽数汇报给相爷,剩下的就只等相爷回信,等梁丘水师发兵北上,我们差不多就可以返程了。”

裴无释向两人简短说了一下情况,随后看向萧望舒的脖子,问她:“郡主的伤无碍吧?”

“小伤,没有大碍。”萧望舒说得轻松。

裴无释也松了口气,继续赞叹:“郡主今日颇有相爷风范,早知郡主胜券在握,想必相爷就不会那么担心了。”

他感觉他来这一趟其实都有些多余,联盟一事,完全是郡主一力促成。

谈判其实靠的从来不是嘴皮子,而是筹码有多重。只要你站在关键一环,致命一环,没有人会拒绝你的谈判。

除非他不怕死。

萧望舒听完,开口接他的话:“父亲从不让女儿来办这些冒险的事,我们姐妹也极少离京。我这次闹着要来,不管有多大把握说与父亲听,父亲担忧都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