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的重音在“那”字上,苏轼的重音却是在“你”字上。皎皎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正有点发愁,就见元稹摊手道:“我自然写不过他。”
苏轼道:“你知道就好。”
元稹道:“但我比他命好。”
苏轼道:“哈哈,就你那——确实……”
梅任行本来觉得看他们两个吵嘴很是有趣,正在津津有味作壁上观,听到此处,不由问道:“为什么说阁主他命不好?”
苏轼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唉,你要知道,‘文章憎命达’。”
白居易却似乎情绪低沉:“‘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只怕……”
元稹道:“乐天,你最近怎么了?要乐天一点啊,学学子瞻那个没心没肺、傻不楞登的样子。呃,不对,要学没心没肺,不要学傻不楞登。”
苏轼道:“你说谁傻不楞登呢?而且要说没心没肺,这里有一位比我更过分吧?”随即翻出了《蜉蝣》一诗:
生死随风散,彭殇任水流。
麻衣还似雪,能得几春秋?
苏轼道:“新兴的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对,‘摆烂’!只要是和自己有关的,就处处透着一种躺平摆烂的氛围。虽然一看就是子渊教的,但内容一看就是你写的,绝非子渊代笔。他也不管管你吗?”
皎皎道:“其实这首不是在写我自己,我就是单纯代入了蜉蝣的视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