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像是为了证实所言,边卓朝他晃晃手里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
郝宸佑托颚,问他:“要是我睡到明天早上,你也听话的等一晚上?”
边卓抿抿嘴,眼神虽有闪烁,回答的倒也干脆:“大叔说你一定会起来。”
郝宸佑问:“他真这么和你说的。”
边卓点头。
意思肯定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表达方式有很多种就是了。
郝宸佑确实喜欢晚上画画,黑暗幽深寂寥、无边无际,给予他天马行空的灵感,多年来,晚上创作已经成为习惯,为了他的身体,父子两个不知道较了多少次劲。
“放那就行。”
铺好画纸,郝宸佑偏头。
边卓放下药酒,站在原地稍显局促,却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有事儿?”
边卓指尖微动,拈着裤缝一角轻磨:
“这酒是守山人自己泡的,效果很好。”
郝宸佑歪头,许是刚刚睡着的缘故,发梢略微蜷曲贴在前额,整个人像一只慵懒的大猫。
他问:“然后呢。”
暗戳戳看他的边卓,喉结滑动,吞咽下舌下泛滥的涎水:“…得使大劲儿推开才行。”
郝宸佑低头看一眼伤处,语气有些许不确定:“你想给我上药?”
边卓倒也老实,竟然还点头。
郝宸佑觉得有些招笑,这孩子不会把自己真当成他的那啥了吧。
他问:“你怕我一只手不方便?”
边卓摇头,回答却出乎郝宸佑意料:
“我怕你不舍的下力气,这药酒揉不进去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