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退后几步,她从大厅跑走了,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只想离她们越远越好。

心理学教授看着手中凉掉的红茶,她看着茶水表面倒映出她那张没有瑕疵的脸庞。

“这对她来说会不会打击太大了。”屠夫少见的没有阴阳怪气,她摸上自己耳垂上刺进去的耳钉,那是一个银制的图钉。

“你们就会让我来当这个恶人。”电竞选手把手背在脑后倒在沙发上,她觉得自己一定被小孩子讨厌透了。

“安啦,毕竟上一个世界的恶人是我来当的。”屠夫无奈地摇摇头,她看向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的外交官,“你是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笃定他不会动小朋友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呢?”

“告诉了的话,她就会一直依靠我们,为人处世这方面永远无法成长,若是有一天我们消失的话,她会难过的吧。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对我们付出真心,她只需要把我们当成工具人就好。”外交官温声说道,她手里汇聚着所有意识体脑内的信息库,而厕所男的身份恰好在她的信息库里面,一个娱乐公司的小社长,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去动背景雄厚的人。

“那也不必做得那么绝”动物救助者摸着手下的橘猫小声说道。

电竞选手抬头看着脑袋顶上虚无的黑空,“十六岁的我,还是那么天真,单蠢,以自我为中心,认为世界只有黑白两个颜色,啧,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

“还有把自己当成少年漫的主角,不撞南墙不回头。”屠夫轻笑了一声,她想到了自己那一个世界,又何尝不是那样过来的呢。

指挥家摩挲着自己手上弹奏乐器磨出来的一层薄薄的茧子,她垂下眼眸,“可是那个时候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有宠溺她的父母,跟她玩闹的朋友,还有充满鲜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