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的五官并不温和,眉眼锋利,敛着神色说着不容置喙的话时压迫感十足,头顶仿佛飘动着‘言出必行’四个大字。
旁边的家庭医生也极时配合的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根输液管,神色严肃。
段瑞珊抽了几个哭嗝,像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撇着嘴角看庄念,模样可怜极了。
庄念短短的吁出一口气,走到段瑞珊前面的地毯上蹲下,巧妙的避开有关打针的话题,拉着段瑞珊的手问了句,“海绵宝宝要是来家里做客,听见哭声会跟着难过吗?”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吸引,而且他们心思单纯,一次只能思考一件重要的事情。
海绵宝宝最重要。
在段瑞珊思考海绵宝宝会不会难过的时候,庄念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朝家庭医生勾了勾。
家庭医生稍稍一怔,扫了一眼顾言,然后把止血带递了过去。
“会难过的。”庄念一边给了个肯定答案,一边又抛了个问题出去,“那他现在要来了,你想要他难过吗?”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止血带轻巧勾转两次,快速在段瑞珊的手腕上系了个结。
哪怕这个举动不是很疼,在这时候也很容易刺激到小孩子的情绪。
果然就见段瑞珊往手上瞄一眼,又要打开嗓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