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康哲推门走进去,顺着两张病床与墙壁之间的路走到窗边,看到庄念正躲在窗沿下的墙角处。
他缩成一团,不知是冷的还是难受,一直在发抖,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浸湿了,整个人看上去都湿漉漉的,像落水被捞起的猫咪。
听见脚步声,他恍惚的抬头,迷蒙的视线渐渐聚焦而后骤地一闪,踉跄着起身直接钻到了康哲怀里。
他用鼻尖蹭着康哲的颈侧,滚烫的气息也扑在那处,痴缠的喊着,“顾言...你来了...顾言...救救我。”
他迫切的将手探进康哲的衣摆,摸到胸口,而后蓦地一震。
“不是,不是顾言...”他喃喃着慌张后退,直到退到无路可退时,他停了下来,重新将自己缩成一小团,根本无暇再分析来人是谁,也没力气驱赶别人离开。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半晌,康哲哑着嗓子开口,“从前的事情就那么重要?你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你没做过?”
他把话说的没头没尾,但他们两个都清楚庄念要证明什么。
“你可以直接来问我,你都这样了我还会再骗你吗?!”康哲向前迈了一步。
似乎是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庄念更用力的贴靠在墙上,抱住双腿的手臂用力,将头埋得更深,“不要,别过来。”
庄念不信任康哲,偏过他的人他一次都不想再相信,所以就算康哲在面前,他也不愿意开口再问一次“我们真的上过床吗?”
药是一样的药,计量是从前的三倍,只要他能忍过今天晚上,就不用再向任何人求证他丢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