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板他...你们...”陈慢欲言又止,视线扫过狼狈的庄念,看向康哲,“我听苏毅那几个人说,这药...时间越长就越难受。”
屋内昏暗,陈慢站在走廊逆着的光线里,眼睛肉眼可见的红了。
他垂下头捏了捏怀里的衣服,“你...你要是帮...帮二老板的话,我,我会和老板解释的。”
“呵呵...”陈慢说完那一句突然呆呆的干笑了两声,揉了揉后脑,“那个,我去外面给你们守着。”
康哲盯着缓缓关闭的房门,又看向眼前的庄念。
他突然发现...原来每个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傻的冒泡泡。
“呵...”康哲长吁一口气,抬手用拇指擦掉庄念脸上的水痕,“哥,我不追了,你和顾言之间...谁都介入不了,我认输了。”
康哲将庄念张开的两只手臂扶下去,交叉着放到庄念腿上,“哥,飞机不晚点的话,你的顾言明早十点之前就能到了,如果你觉得难受就去冲个冷水澡,病房里有浴室,再不济就咬着衣服,或者...像从前一样,自己弄一弄。”
他起身,脚蹲了太久有些麻了,手扶在膝盖上揉了揉,没再看庄念,转头离开时说,“我还像从前一样,在外面守着你。”
无论是开门或是关门的动作,康哲都做的很轻,像是怕打扰了庄念。
待到房门关闭,康哲垂着头叹了口气,揉了揉眼角,视线一偏,看到了同样低着头,靠墙站着的陈慢。
从过年那一次偶遇开始,无论他去哪做什么,这小男生都会突然出现,然后跟着。
他去酒吧买醉时陈慢比他还积极,最后要他这个伤心的人送他回家,他去游乐场缅怀过去时,陈慢也跟上过山车,结果因为恐高在第一个弯道就晕了过去。
他问他下次还跟吗?
陈慢说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