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心脏都又疼又痒,他没办法,只能来浴室用冷水让自己冷静。
起初他觉得热,像是要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烧成齑粉,他无法控制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觉得冷。
冷的时候像是能将身体里的火熄灭掉,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
“庄念!”顾言将人拥进怀里,甚至忘了要先将冷水关掉,“念念。”
水漫过鞋底,飞溅的水花落在脸上,背上,冷的刺骨。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前的人有实感,和昨晚的每一个幻觉都不一样,庄念猛地清醒过来,浑身颤抖着抱住对方,说话时带着很轻的牙齿碰在一起的声音:
“是你吗?你回来了...我等到你了...”
他有些疯的失笑,“康哲说我没有和他上过床,我没做过...我是你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顾言脊背僵了一瞬,抬手将手关掉。
从始至终,顾言在乎的都不是庄念和顾言上过床这件事的本身。
他在意的是庄念觉得康哲是不同的。
这种感觉早在和庄念重新在一起之后就不存在了。
除去这些,顾言不准康哲出现在和庄念同一座城市,要时时刻刻的记着、防备着,实际上用‘在乎’来形容并不准确,不如说他是不肯放过自己更为贴切。
当初那件事是他疏忽,是他没有看清庄念的心意,他没能保护好庄念,导致他记着那件事的每一刻都是变相的自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