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轻轻的啄吻顾言的双唇,那双唇紧闭着,就像是在抗拒、对抗已经做出的决定。
可他们都清楚,但凡还能有别的办法,他们都不会选择分开,他们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每一次都很不容易。
顾言和庄念都不是个瞻前顾后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哪怕没有胜算也要竭尽全力去拼出一条路来。
只是这次是用对方的安危去换、去拼。
顾言每每想到这些,只觉得窒息。
和恐惧,慌乱这些都不一样,是真切的窒息感。
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死死的,稀薄的氧气不够维系生存,偏偏又死不了。
和庄念分开的每一天,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此刻顾言的双唇微颤着,被吮到湿润的下唇像淌在心间的血,只要喘息,就惊心的凉,刺骨的疼。
庄念的感觉不会比他好,他们只能靠此刻的亲密来寻求短暂的忘却。
顾言没让庄念等太久,翻身上床的同时一撩衣摆将上衣拖下去,俯下身去擒住庄念的嘴。
积满情绪的热吻总是和温柔无关,他们像两团燃着的火,无限的靠近,掠夺着彼此的一切。
庄念的双臂抬起来,左手勾着顾言的颈,右手绕至脑后,细白的长指没入对方乌黑的头发里。
顾言将头转到另一边,错开又纠缠时动作太大,唇舌相撞,庄念轻轻的闷哼一声,嘴里渗出淡淡的血腥气。
顾言轻轻皱一皱眉头,错开分寸去看庄念的模样。
他被吻的缺氧,原本搭在顾言颈上的手挂不住,这会掉下来,又不甘心分离,退而求其次摸上顾言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