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虽然清冷,胜在面容和煦,还挂着浅浅的笑,倒是引来不少人询问。

“你这豇豆一把三文?”一个胖胖的大娘弯腰从背篓里拿了两把在手里翻看。

岑水儿手里也拿了一把:“对的大娘,一把三文,这一把就是一斤的份量。”他把豇豆翻开递到大娘眼前:“您只管放心,里头都是一样好的,没有虫眼没有坏的,而且我摘得小,一点都不老,这种最适合做酸豇豆,吃一个冬天不是问题。”

大娘点点头,又掂了掂手里的豇豆,她常年买菜,多少斤两还是有准头的。

“成吧,我要两把,确定里头没有放坏的进去哈。”

“自然,里头要是有坏的,大娘只管拿回来我给退。”豇豆都是他一根根挑的,再一把把绑的,东西好坏他心里门清,自然敢打包票。

大娘数了六个铜板给他,岑水儿把豇豆放进大娘挎着的篮子里:“大娘要不要看看柿子,四个只要五文。”

“家里有柿子树不要了。”

送走大娘,岑水儿摸着怀里的六个铜板,眼睛弯了弯,也露出同龄人的轻快,顿时吆喝的更卖力了。

旁边是个卖豆腐的大爷,瞧见岑水儿一会儿卖出去一把一会又卖出去两把的,乐呵呵冲岑水儿竖了个大拇哥。

“小哥儿可真能干,这一会儿卖出去不少了吧。”

岑水儿见大爷脸上并没有眼红的神情,蹲着同旁边坐在石头上的大爷搭话:“大爷,这是你自已推的豆腐啊,闻起来可真香。”

“是哩,我家住的近基本上天天过来。”大爷摸了把胡须,有人夸赞自个儿的手艺,心里当然开心。

家里有岑老太,岑水儿对着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娘总多几分耐心。

说几句话的功夫,有人过来问柿子。

“柿子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