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水儿抱着岑奶奶的牌位,望着不再烧纸钱的火盆抖着唇,使命从喉咙里发出声响,脖子青筋暴起破风箱似的落入众人耳中:“奶奶,动身了。”
八个汉子合力抬棺,岑水儿抱着灵位站在正前方。
林母递给他一块瓦片,哽咽道:“水哥儿,摔盆吧。”
岑水儿接过似有千斤重的瓦片举过头顶,啪,瓦片四分五裂,唢呐声起,村民一同送岑奶奶最后一程,眼泪浅的跟在后头抹了一路的泪。
天空飘起了雪,帮忙的村民都下了山,岑水儿和张立豪还跪着烧纸钱,燃尽的纸灰顺着风打着旋地落到崭新地坟包上,火燎的人脸烫,岑水儿已经掉不出泪。
奶奶啊,这离家不远,朝斜对面往下看,咱家院子就在那儿,想我了、在下面缺什么了给我托梦,我给您烧下去,到那边有爹娘照顾您我也能安心。
两人最后磕了三个头,张立豪直接将岑水儿背着下山去。
岑水儿环住张立豪的脖颈,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他背上,真是累极了竟然这么趴着睡着了。
张立豪步伐稳健径直回了家,来帮忙的村民吃了饭已经各自回去,只剩下在厨房收拾的林煦炎一家,他将小心地将岑水儿放到炕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去关门。
“睡着了。”林母压着声音道:“厨房给你们留了饭,你吃了也去休息会儿,这段时间可是辛苦了。”
“麻烦干娘了。”张立豪跟着岑水儿对林母的称呼:“有你们在帮了我们不少忙,等过些时日我和水哥儿再好好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