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句调笑,可没人笑出来。
那家伙认真的在给他讲最后一次,他要没有下回了。
「别胡想。」屋子里的他答非所问:「你会好的。」
「你会好好活下来的,我保证。」
青年顺着他嗯了一声,可那家伙分明没有在听。
「……小叔说你利用我,我不介意的,你对我好,我知道。可……你能不能不骗我,你给我个答案吧。」
房间里的那个废物说不出话了。
什么答案,陆行川说的就是答案,他从来就是带着目的在接近陆溪云。
他敢说他待陆溪云好,没有半点陆家的因素,他就又再骗陆溪云了。
「还是算了——」
疏卷了眉目的青年似是倦的很了。
「就算你骗我一辈子……也挺好的……」
如鲠在喉,在他能做出反应之前,对方比他更进一步。
他在青年强打起精神的眸中,看到一股不管不顾的决然。
「秦疏,我喜欢你。」
他想他应该回应的,他从来能够信誓旦旦的骗过对方。
可房间里的那个废物沉默太久了。
沉默到他已经骗过自己了。
「溪云,没有陆家,只有你。」
这句话,他自己先信了,那就不是在骗陆溪云了。
可青年再不回应他了。
那浑身是血的大夫满是惶恐的望向他,房间内陷入一众嘈杂的兵荒马乱。
恍惚间。
他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秦疏从梦中惊起。
屋内的月光平静如水,透过精雕的窗棂,投下阴影斑驳。
又是这样,下半宿也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