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队。”对面憋着笑有些无奈:“小老六真老六,又被电线缠了。”
徐队闻言,他却没像刚刚那样笑。他面对自己眼前围着的救助中心的人板起脸十分严肃:“它妈呢?”
对讲机暂停一下后打开:“走了。”
对讲机中的话,伴随着小象的叫声在小山头这边圈圈环绕。
“生气了。”阿布看向远处。
与此同时对讲机又说:“那是生气了噶?缠着电线用屁股倒着走。”
“报坐标,我这无人机过去看看!你们换牙妹那边。”
徐队指着前边一个站在车顶上拿着遥控的人,他领着救助中心的人都围了过去,那个人拿着遥控器跟着对讲机的坐标慢慢调。
画面上,在山下一大片绿油油的玉米地边缘,一头小象身上乱七八糟的缠着村民废弃尚未清理的电线。
它的身上全是玩耍时撒在身上的红泥,它现在可不玩耍了,带着干燥的泥巴用屁股倒着走,屁股顶在村民用石头垒的蓄水池边缘甩着脑袋叫。
“它看到电线都这样子。”徐队在旁边对路远山说:“玩一次缠一次,前天玩轮胎,吓人噶,卡在脑袋上,它妈在旁边看着给它拽下来的。”他转身指着另一边山头:“昨天在那边玩电线缠住它妈也给它拽开,今天看见电线它又玩,它妈不管它了。”
“男孩,皮。”路远山看着屏幕说:“美云锻炼孩子呢——”
无人机想更清楚地拍清小象受困现状,但是飞得太低了,绕去了小象正脸的方向。它原本正低头嗷嗷叫着找妈妈,突然被无人机吓了一跳。
年纪不大,但叫声瞬间变成了驱赶敌人的怒吼,它抬起缠绕黑色电线的脑袋对着无人机一甩小鼻子。
“凶得很嘞。”大伍笑了。
“咋个办?”徐队问救助中心的人:“等它妈回来救还是人去救?”
屏幕小,围了四个大人何禾和阿布就挤不上位置了,这里漫山遍野是绿油油的普洱茶园,伴着清晨的太阳格外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