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禾往国道边的围栏处走,她对着清爽的风打了个哈欠。
赵团团也下了车,他瞥了一眼站在路远山身后的阿布。
赵团团站在何禾旁边,看着远处不说话。
何禾先张开嘴:“学校训练累不累?”
这句问候,赵团团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松动,他默默挺直胸膛:“不累。”
赵团团胸膛挺的那样,一看就知道他在耍帅,何禾就逗他:“你是不是偷懒了才说不累?”
“我是那种人吗?”赵团团扭头瞪了眼睛:“你信不信我扛着你跑一公里都不带喘的?我卧推60KG。”
“我以后可是特警。”他不服气地小声说。
“哎哟,知道!”何禾笑了,她拍拍赵团团肩膀:“一天说八百次,人家那边的特警都没这么显摆自己。”
她说着,指了指远处停在森林消防前面的特警车。
赵团团没接话,他低头看看公路又看向层层叠叠的青山。
这里没有哪里不是绿色,山是绿色,山下的茶园是绿色,茶园下的玉米地也是绿色。
氧气太足了,还有晕眩。
赵团团看向何禾,她靠在公路的围栏上,她扎了马尾,碎发随着微风向他的方向飘。
她挽了一下碎发,无济于事,风一直把她的一部分带向他的方向。
安静的四周,就忍不住说一些心里话。
“我不是你姥爷叫来的。”赵团团的眼睛不离何禾:“我先去了北京,然后我就来云南了。我在转机的时候我爷爷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