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山峰。
他竖立着,任企图攀登他的人先观赏着他的高大与连绵起伏。
人要眯着眼仰观,选好自己要占领的山峰,只等着迈开双腿,一步一步。
阿布不笑了,他渐渐俯低了身子。
他一点一点匍匐而来,占有何禾眼前所有的视线与光。
现在换做他俯视着她了。
阿布的手抓住何禾大腿一侧时,何禾低头看去。
她还没看到她的腿是怎么老老实实地蜷缩起来给阿布让出位置的,她就被阿布的手掐着下巴摆正了脑袋。
“看哪?”阿布也挑了挑眉。
“你——”
你还挺能忍——
他好像只是想用话骗她张开嘴巴似的——何禾的话还没说出口,阿布就报复性地咬了她的嘴巴。
他一边亲她,一边抓着她的右手让她的手自己掐住自己的下巴。
何禾有点傻了。
真·把自己送上门给他。
她傻着,阿布抱着她。
他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裙子熨烫着她的腰边,他推高她的脑袋,让她仰起脖子。
何禾的脖子,在棕色的凉席上更显得白花花的一片,她脖子上带着的那条锁骨链歪向一侧,顺着她骨骼皮肉的走向淌进她的锁骨凹陷处。
阿布伸出食指,他的手指伸进何禾的项链中,轻轻勾住了它。
项链自他手指滑落。
这条项链太细了,细到他甚至捏不起它。
他的手指在何禾滑滑的皮肤上试了几次,项链都在他的指尖恰好逃过。
阿布不再管它,他低头咬住了何禾的喉咙。
他没她那么过分,只是吸了一下后亲向了何禾的肩膀。
他的肩膀一下一下,撞在何禾的嘴巴上。
阿布不疼,何禾反而闷闷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