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莉亚静静地听着格蕾丝把话说完,她听出她对沙茨伯里伯爵颇有些意见。
“所以你把目标转向了布里奇顿子爵,认为他奇货可居?”卡米莉亚沉吟道。
格蕾丝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卡米莉亚心想。
再三思量后,卡米莉亚说出了另一个猜测:“因为他同样是法伦勋爵的敌人,并且旗帜鲜明,他直接投效在了德文郡公爵旗下,一个半月前还在为了下议院的地方选举鞠躬尽瘁。”
那么,如果逮住了法伦勋爵这个要命的把柄,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甚至还会尝试报报手臂骨折的恩怨。
格蕾丝点点头又摇摇头,“卡米莉亚,你只说对了一半。你如此敏锐,肯定明白我没说出来的与什么有关。”
格蕾丝擅于观察,许多事情均难逃她的法眼。
不经意间,卡米莉亚的手指缓缓抚过长柄伞突出的伞骨,伞面厚实而又光滑,显然是由上好的牛皮打薄做成的。
“那就勉强用法伦勋爵来作为这把伞的回礼吗?”卡米莉亚玩笑道。
“我能确信布里奇顿子爵难以背弃你,至少现在不会。”格蕾丝的口吻听起来认真的要命。
卡米莉亚收住了脸上的笑意,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
格蕾丝撇撇嘴,“你们绝对来往密切,你有没有发现,你对布里奇顿子爵的许多事情都如数家珍,你刚刚甚至一口气就把他的许多事迹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