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替萧濯查阅当年的记载,才知因雍州低处渭河最下游,泥沙堆积导致河床变浅,一旦遇上大雨,便会酿成洪涝灾。
当时他便认为,在渭河高处重新挖掘渠道应是最好的法子,毕竟雍州临海,渠道可直通海里,能够免去很多麻烦。
但当时的记载里所写,却是耗费几倍人力与银钱,在最上游修了个水坝。
并早在端王前来之前便已开工。
现在他便要去瞧瞧那水坝到底是何来头,能让端王修了半年之久。
刚敛住思绪上,船还未划动,船身便忽而摇晃起来。
江照雪拧眉回头,却见萧濯跟着他跳上了船,本就不大的船上更显得拥挤。
他还未开口赶人,萧濯便抢走了十七手里的船桨,理所当然把人挤下船,然后霸占了船尾的位置。
江照雪冷声道:“滚下去。”
自那日他捏碎了花到今日,他已一月不曾理会萧濯。
萧濯挑了挑眉,手中船桨猛地用力,将船只推离了岸边。
江照雪赶了一月的路,本就虚弱的身子站不住,倏然朝前一个踉跄,被男人揽进怀里。
隔着硬朗炙热的胸膛,他轻易感受到了对方肺腑深处愉悦的震动。
“已经一个月了,江照雪,不闹了行不行?”萧濯低头,无声嗅着他发间的冷香,不自觉半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