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直呼萧濯名讳这一点,似乎也与前世一样,只是前世江照雪曾因此训诫过十七无数遍,每次少年都委屈地蹲在屋顶,下次他不在时仍旧直呼其名,让人无可奈何。
“你如何得知。”江照雪停下脚步。
十七声音低落下来,“因为我偷偷观察过,公子每次想到那个人,眼睛里的光便不见了……”
江照雪下意识垂下眼睫,“下次遇见萧濯,莫瞎叫他的名讳。”
好歹是个皇子,若是记恨上十七,总是麻烦。
“哦。”十七撇了撇嘴。
交谈间,两人已走到暗道的尽头。
海棠没有再被绑在十字架上,只是手脚都套上了锁拷,坐在角落里玩虫子。
“竟还能让江大人亲自来见奴家,看来奴家的价值还未曾榨干净。”海棠头也不抬讥讽道。
江照雪并不多废话,开门见山道:“听闻南疆有一种情蛊,中蛊者每一次动情,心脏处的蛊虫便会长大一次,直至将心脏堵塞而死。”
海棠意味不明地望着他,“南疆的确又这种蛊,不过那都是姑娘们用来报复背叛了自己的夫君,怎么,像江大人这般谪仙人物,也会被情爱所欺,连这种阴险手段都不惜用出来了?”
十七倏然拔剑,森然剑尖抵在她喉间。
“你无需知晓用途。”江照雪面上无波无澜,按住十七青筋暴起的手,“你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
江照雪顺利拿到了蛊虫,裹在桂花糖丸里,入口方才会从休眠中醒来,除此之外,资历再深的太医都瞧不出来。
这情蛊,的确是为萧濯所准备。
毕竟他想让对方痛苦,若只是灵魂上的痛苦,那怎样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