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两个功夫不错,怎么会甘心当宁王鹰犬,取灭门之道?”
瘦子开道:“我们兄弟,原本在镖局谋生,实不知宁王谋反。今日得大侠教诲,自当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我可以放了你们,但愿你们不要口是心非。不过那个人我要带走!”
刘文蒙弹指解开胖子穴道,走向唐寅。胖瘦两人当下四目一对,四掌骤发,都是奔向刘文蒙的后背。
刘文蒙置若无闻,受掌后非但没有倒下,反把两人弹倒在地。他们看手掌肿起老高,知道这是被内力反弹所致,当下从地上爬起,逃之夭夭。
刘文蒙其实早有防范之心,因此才把后背让给他们。不过,两人逃走他并没有去追,知道抓了他们两个,还会有一堆的麻烦事,索性不理会。
他扶起地上的唐寅,正要开口,却不料唐寅说了一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侠客不图我报,我也无以回报。不谢你了,咱们各奔东西!”
刘文蒙看唐寅摇摆的身影渐渐消失,苦笑一下。
扭身回头,却见道姑与青衣女子双双飞到眼前。
“他们人呢?”青衣女子挺剑拦着他的去路。
“走了!”
“为什么放他们走?”
“为什么不放他们走!”
刘文蒙对挡路的两女看也不看,抬步就走。
“唰”青衣女子受不了刘文蒙的傲慢,一剑劈下。刘文蒙有意看看她的武功,缩身躲过。然而,青衣女子的剑势非但未收,而且招数连续不绝。瞬间已是十几剑,招招不落俗套。但在刘文蒙巧妙身姿躲闪下,剑剑落空。
一边的道姑“咦”了一声,挺剑加入,迫得他不得不退后几步。
道姑见他步法躲闪有度,停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无名之人!”刘文蒙很从容地答了一句。
“为什么要投靠宁王?”仍是道姑。
刘文蒙笑了,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她们本身就是宁王手下,却来问他为什么。难道她们有什么目的不成:“那你们又为什么投靠宁王?”
“丹姐姐,别给他废话,这人很可恶!你没见他一直在调戏我们!”
也许真的是这样,因为刘文蒙一直注视着两人。这样注视她们,无外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垂涎她们的美貌;另一种是想知道她们是什么人。而对她们而言,第一种解释最符合实际。
单一个道姑,就算得上武林中一个顶级人物,何况现在两女双剑合壁,使刘文蒙顿时吃惊不小。更不妙的是他无心杀她们,而她们却处心积虑地想杀了他。如果不是他怀有深厚的功力,用铁笛挡着道姑锋利剑芒,他的下场一定很难看。
他不能逃,也不能死,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选择:打败她们。
刘文蒙左手骤然弹指,右手铁笛飘洒自如。
泰山剑法与霹雳剑法被他以铁笛使出,别具一番风格。
打了许久,道姑与青衣有点骇然,也看得分明。倘若不是对方无意伤人,她中肯定有人要倒下来。
“怎么,还要打吗?”刘文蒙把两女逼退数步,停止进攻。
“你害了唐寅!”青衣知道打不过此人,于是恨恨地说。
“你说错了。胖瘦两个人被我打跑后,唐寅已经自回苏州!”
“你不是宁王的人?”道姑问。
“我说过我是吗?不过,我也希望你们也不是!”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从九江顺江而下,五月初他们到了最富庶的江南地带。
一路坐船,张佩佩有些腻了,便鼓动云仙和甜甜一起说服刘文蒙,在前面南直隶应天府弃舟上岸。
南直隶的应天府是大明开国的都城,豪华气派自是不凡。
刘文蒙他们找了一家大点的客店入住时,张佩佩竟然不让。说要带诸人去见应天知府,让知府安排他们的住处。
张佩佩的父亲在京城位高权重,养成了任意率真的个性,因此近一月中凡事刘文蒙都依着她,所好她也没有太使他难堪。现在见她摆谱要见应天知府,刘文蒙就提出各奔东西的话来。
张佩佩一脸的天真,执意要他们去见知府。
“我知道你想说我倚权仗势,眼中瞧不起我。可我们非去见知府不可!”
常光远也在一旁道:“刘公子,知府不是旁人,见见自是无妨。我们就听小姐的安排好了!”
原来应天知府张南生是张南起统领的同胞兄弟,中进士后经哥哥托故说词,先被委派来应天做县令,现在已经升为应天知府。
“明天我们动身要去苏杭,你们做什么,随意就是!”
“这可是南直隶,大明的开国都城,里面好看好玩的地方可多了,你真不想让云仙姐姐和甜甜妹妹看看?”张佩佩早看出刘文蒙凡事处处依着云仙和甜甜。
但云仙并不站在她一边:“妹妹,你有事就去办。我们还急着赶路!”
“急什么急,京城恩科取消了,离正常开考还有一年多,不在乎耽搁这几天。”
刘文蒙闻言一愣:“恩科取消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