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心地纯善,对鸣渊倾心许久。恰逢此事,她亦有心相救。你若同意,我也不要那半份家产。让齐鸣渊明媒正娶,可能答应?”
老王见儿子有救,忍不住讨价还价,“正娶侍女?”
林楚凡怒踹座椅,将齐父踹倒在地。怒骂,“老狗!好了伤疤忘了疼!若非紫烟诚心,轮得到你儿子?别给脸不要。”
王宝贵呐呐称是。
林楚凡犹不解气,“老子救人还救出毛病来了?你那半份家业,我要了。迎亲当天,虽花轿同来。敢少一个铜子儿……”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
南门外。
一骑红尘,滚滚而来。
守城兵士忙举枪拦阻,喝骂不止。
来人扯住缰绳,骏马长嘶,人立而起。马上青衣,单手挥过。
众人只见雪白一闪,三颗头颅冲天而起,却无血迹。那人纵马狂奔,当街驰骋。
路人强忍惊惧,凑近围观,三人脖颈处,已被烧得焦糊。纷纷慨叹,“祸事了,祸事了……”
骏马一路畅通,直奔宫门而去。
宫门守卫怕死,未曾阻拦。那人竟纵马入宫。此事被人撞见,霎时传开,散入碎冰城大街小巷。
那人轻车熟路,御马连闯宫殿,来到一处无人把守的寝殿,撞门而入。
殿内侍从惊骇莫名,“大胆狂徒!你竟敢宫内纵马,不对,你是如何闯入宫闱的?”
来人单手轻按马头,飘然落地,“崔总管,几年不见,您连我都忘了?”
老总管闻言一惊,“王,王,王女!陛下,陛下!王女回宫啦,王女回宫啦……”
老总管泪流满面,步履蹒跚,隐约有些颤抖,扑入门内。
青衣女子紧随其后。
殿内,洛长风静坐修炼,闻言眉头紧皱。长吸长吐数次,总算收功。
他挥手散去众人,将老总管安抚退走。转向青衣,“红梅是你杀的?”
青衣静立许久,冷道,“多年不见,父王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她的生死。”
洛长风狠拍扶手,“你可知,她是保护你的?”
青衣冷笑,“我还知,她也是监视我的。”
国主长吐浊气,“孤王也是为了你好……”
青衣语速迅疾,“对我下药也是为我好?”
洛长风忍不住眉梢上翘,“可曾成事?”
青衣恢复平静,冷笑道,“我会告诉你么?”
国主语重心长,“白露,父王也是为了千秋大业。你要理解……”
洛白露摇头,“什么千秋大业?你被姬鸿鸣骗了!若有长生之术,他何苦让王位于你?”
老总管跌跌撞撞出来,见一众王子殿外列队。
大王子头缠绷带,二王子醉眼迷离,三王子浑身白布,四王子正给他三哥绑紧,老五唯唯诺诺缩在最后。
崔总管挨个见礼问候,啧啧称奇。
洛奇绑紧洛宣的白布,拦住一个内侍道,“有人入宫行刺,快宣御灵司首官入宫护驾。”
那内侍正迟疑,忽觉手中多了一个鼓囊荷包,忙行礼退走。
黑牢,密室。
罗绮几人手脚蛮快,已然收拾妥当。熊宝散去冰晶,重新恢复空气流通。带起微风吹醒了齐鸣渊。
他懵懂醒来,扭头见一女子,家丁服侍,面容清丽,与晴雨七八分像。
以为自己死透,入了幽冥鬼府,跌身下床,抱着女子双腿哭嚎。
林楚凡返回时,见此情形,一股老王头勾起的怒气,彻底宣泄到他儿子身上。
搂肩踹倒,朝屁股猛踢。
紫烟被带一个趔趄,心疼不已,却不敢劝阻。
罗绮见状,忧心楚凡伤及心脉,忙拦下安抚。
齐鸣渊爬起身,揉着屁股失魂落魄,“林楚凡?你也死了?”
紫烟忙上前挡住,唯恐林公子火大,一砖拍了,前功尽弃。
许是盏盏功力太盛,齐鸣渊恢复尚好,想起前事,对着高台大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