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若是就这样一走了之,那这里的村民会怎么样?”
凌骁登时无言,随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燕涵儿背过身去,举止踌躇不定,半晌后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又转过身来面对凌骁:
“阿骁,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你和我一起下去见他们吧。”
凌骁大惊失色:“为什么?!……这样就再也没机会走了……”
燕涵儿肃然截道:“爹爹曾教过我们,即使被送进大牢,也不能连累无辜之人!”
凌骁闻言哑口无言,随即缓缓低下了头,燕涵儿默默注视着他,就像是在等待一个男孩儿有所顿悟,此时的她再次显露出了作为姐姐的担当。
不久,凌骁慢慢抬起了头,此时他的表情已然变得更加坚毅。
随后,凌骁迎着燕涵儿的目光决然回道:
“我知道了,是我不对,这个村子对我们有大恩,确实不应当就这么走了!”
言至此,燕涵儿露出一抹欣慰笑容:“阿骁,我们下去,至少要引开他们,若是情况紧急,你莫要逞强,自当先离……”
话未说完,凌骁断然截道:“不要说了!我是不可能抛下你的!”
燕涵儿眼眶微润,不禁为之动容,但随后,她的眼神中又浮现出深刻的决意,似是经历长久的踌躇后终于不再迷茫。
悬壶村西门,双方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现场更加凌乱不堪,地面上也出现了许多碎石裂痕,显然经历了一场战斗。
国师府和羽林营方已经有人出手,至少有十几个村民都因这次冲突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双方似乎仍在有意克制,并无人丢命。
值得注意的是,羽林营、国师府那方虽然看似人多势众、气势汹汹,但在这初次的交锋里却并没有从那些看似普通的村民手里讨到几分好处,他们当中也有至少十几人身上挂了彩,甚至有几人已经因受伤被扶下了马,并被转移到了行伍的后面。
若论这间中原因,其实是悬壶村中的部分村民不仅精通医术,还懂得精元运用之学和不少玄妙术法,虽然不可与外界那些修真高人相提并论,但在平日面对山贼劫匪和普通门阀的侵犯却是足足够用了,不然这个人才济济的村子是断然无法独立自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