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清玲和方锐的调查还算顺利,通过近一周时间的走访和取证,很快掌握了张志良收受回扣和私自加价的全部事实,她们俩终于松了一口气。两人回到旅馆里,邱清玲向方锐提议:“方锐,我们在外面一住就是一个星期,这回的事情办得比我们想象的要顺利得多,也快得多,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看到邱清玲归心似箭正准备收拾东西,方锐开玩笑起来:“清玲姐,又想姐夫了是不是?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说不定姐夫这会儿正在门前观望着呢!”
邱清玲也笑了:“方锐,我就不相信,你能不想夏侯雨?我想这时候他比我那口子更着急呢!我们结婚多少年了?老夫老妻的了,孩子都上初中了,有什么可想的了呢?你们结婚才几年呢?还没孩子呢!”
说到这个话题,方锐不吭声了。
邱清玲看见方锐不说话了,又劝起方锐来:“方锐,我觉得你们应该要个孩子了。如果再不要孩子,年龄拖大了,属于高龄生育期,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好处的。再说了,我看夏侯雨对你确实还是真心的,听说你婆婆已经申请提前退休了,趁着年轻,把孩子生下来,你婆婆还可以帮助你带一下。”
听到邱清玲的诚心相劝,方锐仍然低头不说话。
看见方锐低头不说话,邱清玲只好叹了一口气:“方锐,你可能有你的想法,如果我说得不对,请你别介意,我也是一番好意……”
听了邱清玲的话,方锐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清玲姐,我真的没别的想法,我……”
“都是女人,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思呢?我早已经看出来了,你心里始终放不下钟海涛。可你总该面对现实吧!你也知道,我二嫂也是三分场的职工。听她说钟海涛的娃娃都已经能打酱油了,你还守住那份幻想有什么意义呢?”
“清玲姐,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精神上的折磨远远胜于肉体上剧痛的。皮肤被割伤了还有药可以医治,如果心被割伤了,又能用什么药物去医治呢?”方锐说完,叹了一口气。
听了方锐的话,邱清玲知道她还是对钟海涛爱得太深了,同时夏侯雨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她始终无法忘却。她仍然不厌其烦地劝说着:“方锐,依我的想法,感情上的事只讲求一个缘分。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每个人所能够控制的,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在因缘际会的时候,好好珍惜那短暂的时光,千万不能长期地去回顾往事。如果一味地回顾过去的那些事,只能增加自己的烦恼。所以我想,你也不要天天记住小夏对你的伤害,毕竟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要想到他对你真心好的一面。”
方锐认为邱清玲说得很在理,点了点头。这些年来,自己就是因为不断地回忆与钟海涛相处的那些美好时光,才增添了许多烦恼的。
邱清玲看到方锐点头赞同自己的看法了,这才转换话题:“方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说不定,我那口子真的天天站在门口观望着哩!”说完就走到衣架前,将衣服收拾起来,然后又开始收拾日常用品。
方锐看到邱清玲在收拾衣物了,也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了。
方锐和邱清玲收拾好东西后,叫来服务员检查了一下房间,确认没有什么事了,两人来到前台结完账后,拎上行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旅馆。
走到车站里,邱清玲看见过来的客车停下来上前就问是否到五一农场的。看到邱清玲如此的焦急,方锐不禁笑了起来:“清玲姐,看把你急的,也不看看车上放的招牌是到什么地方去的,就上前去问人家。看到你的举动,我马上想起‘病急乱投医’这句话来。”
“诶,方锐,我们的房子已经退掉了,天色也不早了,再不抓紧时间找车的话,今天有可能就回不去了。”邱清玲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仍然在四处搜寻着。
好不容易看到一辆客车出来了,邱清玲一看是到沙河农场的,急忙上前拦住,驾驶员将汽车停在路边后伸出头来问:“你要到哪里去?”
“我们一共有两个人,到五一农场,能不能帮助送一下?我们再加一点钱!”邱清玲赶紧上前回答驾驶员的问话。
“天太晚了,车子到不了五一农场了,只能回沙河农场去。”
“方锐,沙河农场离我们那儿也就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只要到那里了,我们离家就近多了。如果天太晚了,就让夏侯雨来接我们一下吧,也不算公车私用,我们还是坐这辆车子走吧?”邱清玲用征询的口吻对方锐说。
“清玲姐,怎样才能让夏侯雨知道我们在沙河农场呢?”方锐看着邱清玲。
“我们想办法打电话让总机接转到潘书记家,他们家有一部电话,麻烦郑老师叫人转告一下吧!”邱清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