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驾驶员催问起来:“你们两个到底走不走呀?不走就不等你了,车内的旅客都等不及了。”
方锐看到邱清玲急着回去,就拿起行李和她一道上了车。
车内的乘客并不多,邱清玲和方锐找了两个座位坐下来。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着。连日来的奔波和查账,邱清玲和方锐都感到很疲劳,再加上车子有些颠簸,两人很快打起瞌睡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车窗外的树影开始模糊起来,视距也越来越短了,驾驶员已经将车灯打开了。
汽车行驶到一个靠近小村庄的路段,突然,一名维吾尔族老汉赶着的毛驴车从路边快速冲上公路,驾驶员连忙将方向盘打向一边,由于事情太突然,加上驾驶员的方向盘打得太急了,汽车一头冲向路边的一块地里。方锐和邱清玲正在打瞌睡,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重重摔在车厢边板上,方锐当场就昏了过去。
方锐醒来后,看到自己一身白底蓝条色的衣服,再看看周围都是洁白的,将头轻微地动了动,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感到头很昏,浑身也很疼,迷迷糊糊中想起了发生的事情,知道自己受伤了,看到夏侯雨爬在床边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同病房的一位病友轻轻地说:“你终于醒了,你丈夫已经守了你两天两夜了。”
原来,方锐撞在汽车的边板上昏迷过去后,被紧急送往市区医院。
夏侯雨听说方锐受伤了,连忙请假后跑到市区医院,看到方锐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处在半昏迷之中,便在她身边守护着,已经两天两夜没离开病床了。
方锐很是感动,虽然浑身疼痛难忍,但她还是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了夏侯雨一眼,第一次觉得欠他的很多,她有些内疚感。她又看了夏侯雨一眼,发现他也明显瘦多了。
方锐正在胡思乱想地想着心事的时候,夏侯雨醒了,看到方锐正睁开眼睛在看着自己,十分高兴地说:“方锐,你终于醒过来了。”说完,高兴地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喊:“妈,方锐醒了,你快过来看看,妈,你快过来看看,方锐醒过来了!”
门外的刘思佳正在与主治医生说着话,医生指着一张胶片在给她分析着方锐的病情。听见夏侯雨叫喊声,连忙说:“医生,方锐醒了,我过去看看,谢谢您。”然后和夏侯雨一起进入病房,将方锐的被子抻了抻:“方锐,医生说你的手术很成功,不会有生命危险,并说好在头部伤势不是很重,过两天就会醒过来的,让我们耐心地等待,果然不是安慰我们的话。”
方锐想挣扎着坐起来,夏侯雨连忙将她扶下。方锐急切地问:“妈,清玲姐怎么样了?”
“清玲姐的伤势比你的要轻得多呢,病情也比较稳定了,这会儿回到咱们五一农场职工医院治疗去了。”夏侯雨代她母亲作了回答。
听到方锐在打听邱清玲的伤情,刘思佳很不高兴,把脸一沉:“方锐,你别再提她了,还是纪委干部呢!办事慌慌张张的。她都跟我说了,要不是她急着往家里赶,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妈,你不能怪她,那是她说谦虚话,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其实,我们都急着要赶回家,才坐这趟客车的,妈我们走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方锐说完,看了看刘思佳,发现她脸色仍然很阴沉。
“好了好了,方锐,你别再替她辩解了,她亲口对我说的难道还有假吗?”刘思佳仍然不高兴地打断了方锐的话。
方锐感到与婆婆没有多话可说,便微微闭上眼睛。
夏侯雨看到方锐与母亲话不投机,连忙劝说刘思佳:“妈,你就少说两句吧,让方锐好好休息一下!”
刘思佳这才闭上了口。
由于医院的精心治疗,再加上夏侯雨的精心伺候,方锐的伤势恢复得比较快。不久,她从市医院回到家中。
这一次受伤,夏侯雨尽心伺候,让方锐增添对夏侯雨的感激之心。出院以后,夏侯雨仍然尽心尽力地服侍着,这使方锐几年来对钟海涛的思念终于有所减退了。所以,当夏侯雨提出要做那事时,方锐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脸色十分难看了。
夏侯雨一看方锐没拒绝,很高兴地又要去找避孕套,方锐轻轻地说:“别找了,是该要个孩子的时候了,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赵孝敏早就将生育指标给我了,已经连续换了好几次生育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