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如风般迅速扫过四周,仿若在探寻那缥缈的希望之光,“我们此番前来,不就是为了追寻黄泉府主的踪迹吗?如今这般局面,究竟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他的呼吸已然变得急促如鼓,那不安的心绪在胸腔中疯狂躁动。
“黄泉府主不在这里,不过倒是发现了他的黄泉剑。他有一招金蝉脱壳的绝妙法门,名曰断剑逃生,想必已然凭借此招逃离了此处。”
李莲花神情凝重似冰,目光深邃幽远若秋湖,似乎在竭力回溯着昨夜的种种惊心动魄的细节,缓缓说道:“依目前所现的种种迹象判断,他应当是靠着这一奇招成功摆脱了当下的困境。”
李莲花在这处发现了众多隐晦难明的蛛丝马迹,由此可以想见,昨夜他与苏苏定然历经了无数次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艰难处境。
就在这时,方多病背上的苏苏轻轻动了动,那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却瞬间被方多病敏锐地捕捉。
“苏苏,你醒啦?”
方多病的声音中满是惊喜与关怀,犹如久旱的大地迎来了滋润的甘霖。他匆忙侧过头,目光中盈满焦急的期盼,紧紧凝视着背上的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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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抬起头,听到方多病那急切又饱含关怀的问询。她艰难地张开双唇,想要发声,可喉咙却好似被一团沉重厚实的棉絮牢牢堵住,任凭她如何使力,愣是一丝声音也无法吐出,最终只能虚弱地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她用那绵软无力的手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示意让自己下来。
李莲花见状,赶忙一个箭步冲至跟前,温柔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苏苏,那眼神中满是疼惜与爱意,只为确保她能够站稳身形。
苏苏低垂着头,双眸黯淡无神,始终未曾去看李莲花的神色。然而,在她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李莲花含着愠怒的眼神。那眼神犹如一道凌厉至极的闪电,直直劈入她的心底,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可此刻,她也明白那是爱人因担忧自己而流露的情绪。
“我们出去吧。”李莲花的声音温柔且坚定,恰似春日里和煦的暖阳,给人带来缕缕温暖的希望。
他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地扶着苏苏,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肢。迈出的步伐虽然缓慢,却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准备向着洞外走去。
苏苏默默地跟在李莲花身后,脚步虚浮绵软,大半的重量不由自主地压在李莲花的身上。
她身体疲软无力,每往前迈出一步都仿若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能够勉强支撑着站立住,已然是极为艰难不易的事情了。李莲花感受着苏苏的依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护她周全,不再让她遭受这般磨难。
众人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从那幽深阴森、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天坑中缓缓走出。
璀璨却苍白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们身上,可那森冷的寒意却如附骨之疽,难以驱散那弥漫在心底的沉沉阴霾。
眼前是一片荒芜萧瑟的景象,贫瘠的土地上枯草乱飞。那些被神秘力量定住的村民依旧僵直地站立在原地,宛如一具具失去灵魂的木偶,呆呆地、纹丝不动地杵在那里,神情呆滞而木然。
陆剑池脚下生风,快步如飞,转眼间便径直走到石长老的面前。他双目圆睁,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与迫不及待的急切,声若洪钟地大声问道:“人头煞的解药究竟藏在何处?”
此时,四周的风声仿佛都停滞了,只有陆剑池愤怒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石长老先是如遭雷击般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流露出极度的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那扭曲的表情仿佛在无声地呐喊着,他们怎么可能从那危机四伏、九死一生的凶险之地活着出来?
“解药?哼!人头煞岂会有解药存在!那些愚蠢之辈既然选择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了邪恶的人头神,就注定将永远死心塌地、毫无反抗地归顺于人头神,绝无回头之路。”石长老的笑声好似夜枭的凄厉嘶鸣,尖锐刺耳、放肆无忌地张狂着,那笑声中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与嚣张。
周围的树枝在狂风中颤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可怕的话语而颤抖。“绝不可能!不管是那无比歹毒的毒药,还是那阴邪的巫术,只要能被居心叵测之人炮制出来,这世间就必定存在破解之法。”陆剑池眉头紧皱成两道深深的沟壑,神情坚毅,斩钉截铁地高声反驳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不挠、永不言败的坚定信念,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立下铮铮誓言,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一定要寻得办法治好金有道。
“天地如此广阔无边,这茫茫世间奇人异士定然不计其数,我始终坚信,只要我勇敢地踏遍千山万水、走遍天涯海角,就一定能够找到治好金兄的神奇法子。”陆剑池的语气豪迈而坚定,目光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抹希望的璀璨曙光。而此时,远处的山峦在灰暗的天色中显得越发沉重压抑。
“此次能够成功找回金兄,实在是幸得各位倾尽全力、鼎力相助,陆某在此衷心地谢过诸位了。”陆剑池朝着四人深深地抱拳行礼,神情庄重肃穆且坚定不移。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刀山火海,为了金有道,他都甘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惜拼尽一切去寻觅那珍贵至极的解药。
陆剑池带着金有道的身影在蜿蜒崎岖、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那遥远的天际尽头。
在这悠悠漫长的岁月长河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度有缘相见,又或许从此便如同两颗流星,划过天际后便永不重逢,各奔东西。
只愿各位各自安好,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世间事事顺遂、平安无恙。狂风依旧肆虐,卷起漫天的黄沙。
苏苏被李莲花有力的双手紧紧按着手臂,任凭她如何用力挣扎,也丝毫没有挣脱的可能。
此时,头顶上的乌云越发浓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苏苏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思忖,李莲花是不是对她存在着深深的误解,难道在他眼中,自己看起来像是那种会不假思索、贸然冲动地去救人的莽撞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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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自己在混乱中意外受伤流血,正巧那滴滴殷红的鲜血溅入了金有道的口中,也正因如此,才让那人的情况产生了几丝细微而不易察觉的变化。
苏苏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分清楚,那应当是潜藏在自己体内的神秘药力在起关键作用,那独特奇异的药力与金有道的血肉完美地相互融合。也正因为这些特殊的因素,他的血液之中才有了与旁人截然不同的独特特质。
她绝不会天真幼稚地认为自己的血能够一劳永逸地彻底治好这极为棘手、令人头疼的人头煞,仔细思量,想必是金有道中人头煞的时间尚短,尚未深入骨髓,再加上这次的人头煞与之前所遇那些人的症状有所差异,所以苏苏的血才暂时起到了些许微乎其微的效果。
不过,这个充满意外的惊人发现,倒是让苏苏的心中陡然萌生出了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想法。
“对了,昨晚我们在那诡秘莫测、暗潮涌动的天坑之中发现了南胤人的一些神秘东西,种种迹象表明,这背后隐藏的事情恐怕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轻松。先将这些神情恍惚的村民妥善关押起来,防止出现意外。我们再进去仔细探查一番,务必寻出真相。”李莲花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陆剑池带着金有道远去的方向,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他不想让南胤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过多不相干的人知晓,陆剑池带着金有道适时地离开,对他们而言或许是件好事。毕竟有些危险的事情不知道,反而能多一份安宁与安全,少一些未知的风险和麻烦。
苏苏眉头紧蹙,眼神中透着追忆,思绪悠悠地飘回到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时刻。
她想起了曾匆匆瞥到的那间隐匿在角落的密室。只不过昨晚局势危急到了极点,根本没有闲暇去细致地探查。
可她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里面定然隐藏着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当他们再次来到这间密室的时候,竟有了惊人的发现。
陈旧的密室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地上堆积着厚厚的尘土,在明亮的光线中清晰可见。
墙角处结着蜘蛛网,一只黑色的蜘蛛顺着蛛丝缓缓爬动。一旁的石桌上摆放着几个破碎的瓷瓶,瓶口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污渍。
一个看上去历经了岁月沧桑的手札,静静地躺在角落里。苏苏满脸惊喜,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弯腰捡起手札。
那泛黄且微微褶皱的纸张上,一笔一划详细地记载了炼制人头煞所用虫卵的复杂过程,原来这背后竟是古南胤那神秘而古老的秘术——业火痋的炼制方法。但令人遗憾的是,上面的记载并不完整,存在着诸多的缺失和模糊之处,正因如此,才阴差阳错地衍生出了如今这有着诸多缺陷的人头煞。
据手札上面所述,业火痋分为母痋和子痋。其中的关键在于,只要能够稳稳地控制母痋,就能够随心所欲地掌控那千千万万的子痋。
而遥想当年的南胤,业火痋仅在尊贵的皇族手中存有一枚。然而,南胤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灭绝了百年之久,那神秘的业火痋也早就不知去向、下落不明。
所以,这里应该就是南胤人依照古旧的壁画,试图重现业火痋昔日辉煌的所在。只可惜,一次次的尝试全都以失败告终,于是这片充满希望又最终被绝望笼罩的地方也就被无奈地放弃。